这一次权倾天下的太后才缓缓俯身拾起那片小小的鱼鳞。

裴灵祈被诱哄过来只可能是一件事。

她忽地想起什么,拉开木屉伸手进去,宣纸原封不动的还在原地,兴许走的匆忙未能恢复如初,半卷的纸张从只露出一个下颌变成露出了半张脸。

画上的女子半掩着面颊,低垂的双眼在重重烛火下似乎浅浅睁开一条缝隙,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。

“宣宣”

子书谨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去轻触那画中人的眉眼,几近呓语的叫出那个人的名字,又在将要触及时蓦地收回手。

你还在怪我吗?你还在恨我吗?所以不肯与我相认。